116、混乱_灵车漂移无限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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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6、混乱

  想要摆脱列车束缚的,其实大有人在。

 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了实现自己的心愿豁出性命,刚上车时维特的那一套说辞只能暂时性地说服他们进入副本,等在副本里和死亡擦肩而过后,回过神来后悔参与进来的人不在少数。

  可这时候后悔已经晚了?,只有闯到列车两端的车厢才?有挣脱束缚的可能,然而大多数人,这?辈子都只能在中间几节车厢徘徊。

  这?些人心里?肯定是有不服气的,这?会儿候车大厅混乱不堪,维特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同时应付五百多号人的“造反”。

  正因为这样,在第一?个人带头跑向检票口后,其他人也纷纷跟上。

  去他的车票,去他的规则。

  只要越过了?检票员,想坐哪里,还不是由自己决定?

  站在检票口的几人有点发愣。

  朱易乘扶了一?把下?巴,急急忙忙地说道:“我去,这?群人疯了么?”

  疯不疯的还真说不好。

  长时间被列车束缚,被迫和一?些鬼怪打交道,人就算不疯也会越来越偏激。

  谢柏沅收回目光,沉声说道:“我们先走。”

  大部队就在后面,他们挡在这儿,没准一?会儿还会被人群冲散。

  况且朱易乘也是个“冒名顶替”的,趁乱走才?是上策。

  一?号车厢原定的另外两个乘客看了?他们几眼。

  朱易乘担心他们看出自己的异常来,听谢柏沅这?么说,就动作迅速地将车票揣进了?口袋,拉了?拉衣领说:“那我们就快走吧。”

  他们朝列车的方向跑,身后是乌压压的五百多号乘客,同样在朝着这?边涌过来。

  方里在那些人当中一眼瞟过去,看到了朝他招手?的赵小彤。

  他朝赵小彤扬了扬手,随后又跟她比划手?势,示意她还是去三号车厢。

  赵小彤看见了?,动作顿了顿,笑着说了句什么。

  看口型,应该是:“注意安全,回见。”

  再然后,她就跟着古锋父女进了?三号车厢。

  回见,不是再见。

  方里笑了?笑,走进车厢的步伐都坚定了?不少。

  一?号车厢和其他车厢差别很大。

  这?里?的座椅要豪华很多,还能展开当床睡,还自带一?个小餐厅,比起之前那些车厢来看,要豪华贴心了?许多。

  对此,谢柏沅的看法是:“可能是为了?告诉大家,死也要做个饱死鬼。”

  方里瞪着他,“呸呸”两声。

  他们人刚在一号车厢坐定,车门那里就挤上来好些乘客。

  朱易乘扒着窗户往外看:“我的乖乖......”

  窗外还围着几十来号人,这?幅场景看着就像是丧尸围城。

  片刻后,一?号车厢便坐满了人。

  这?可能是一号车厢第一?次坐这?么满,反正从五号车厢开始,方里就没见过这?么多人同时进入一节车厢过。

  还有人想往上挤,可是位置只有二十个,坐满之后车门便自动关闭。

  方里他们仨位置挨在一块儿,和方里谢柏沅不同,朱易乘还是头一?回进一?号车厢,他压低了声音,好奇地询问道:“这?么多人上来,对我们副本的难度,有影响吗?”

  他心里?的小算盘打得很好,因为通常副本里死人都是死得很有规律的,一?天死几个,人多了?,肯定有一?部分人能够苟到最后逃出生天。

  然而,谢柏沅一?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,哼笑了?一?声。

  朱易乘:“......”

  虽然谢柏沅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但?是那一声笑分明是在笑他想得太天真。

  方里说:“遗憾地告诉你,通常来说,没什么影响。”

  事实上看朱易乘一?脸失望,他还隐去了后半句话没说。

  后半句是,就算有,大概也只会提高难度。

  毕竟这?些人并不是按规矩上来的,列车没有在第一?时间阻止他们,就已经够让人疑惑了?。

 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?车向来很注重秩序和规则,无视其规则的人会受到相应的惩罚。

  这?次却跟死机了似的,不知道是不是还留了?什么后手。

  方里的注意力全在喇叭上,喇叭里公布,这?次的副本任务只有俩字:轮回。

  方里肃着脸,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这?两个字简直像是在针对他和谢柏沅。

  他们两人之间的经历,不正是一种轮回的体现吗?

  车子发动后,车厢里?很热闹。

  那些趁乱跑上来的人,一?个个兴奋地满脸红光。

  方里等人没说话,而是竖起耳朵安静地听着他们的交谈,从中收集信息。

  只听了一?会儿,他便听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兴奋地叫道:“我从七号车厢过来的!运气大发啊,本来刚被告知得从七号车厢一点一点地闯关呢。升级流到底还是没有一?夜暴富的感觉爽!”

  一?旁居然有三人处于真心地附和他,看起来,他们四个都是从七号车厢过来的新人。

  他们以为自己能坐上一?号车厢是遇上了?天上掉馅饼级别的好事,却没想过那句老话:“一?口吃不成个胖子。”

  没再前面的车厢积累点经验,来一号车厢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?

  想走捷径确实无可厚非,但?同样的,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。

  幸而不是所有人都像这般以为自己踩了狗屎运而沾沾自喜,尤其在听到这四个是纯新人后,部分人脸上浮现出了微妙的表情。

  纯新人代表着什么?代表着不仅没经验、关键时刻靠不住,说不定还会做出一些作死行为。

  是以,一?时间,原本坐在那名青年身旁的人都默默挪了挪屁股,像是在担心自己会被他缠上似的。

  只有极个别的,比如?车厢里?的一?个戴着黑色老头帽的中年男人,听他这?么说后,主动凑上前,跟那名青年的邻座换了个位置。

  “小兄弟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那名青年看见他和善的笑容,果然毫无一?点戒心,如?实回道:“宫学峰。”

  “哦,小峰啊。”对方自来熟地叫上了?昵称,直入主题:“等一?会儿进了?副本,我们一起组队吧。”

  他提到组队,宫学峰正要兴奋地应下?来,坐在不远处的朱易乘看不下?去了,故意清了?清嗓子:“为什么要找人组队啊?”

  是了,这?人一开口,稍微有点经验的人便能看出来,这?分明又是个钓新人的老手?。

  不过车上的乘客大多都崇尚独善其身,反正这些老手?只坑新人,坑不到他们身上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,何必去给自己惹麻烦。

  果然,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十分不满,带着几分警告,像是在让朱易乘不要多管闲事。

  不过被朱易乘这?么一?打岔,宫学峰也起了点疑心,或者说是疑惑。

  他看向这?个热情的老头帽男人,也问道:“对啊,你为什么要和我组队?”

  对方心里?估计已经骂了?朱易乘好几轮,面上却还是乐呵呵道:“这?不是看你运气好,想跟着沾沾你的好运气嘛。我们这些人都是苦命捱了好久才?有机会坐上一?号车厢的,你说跟你比起来是不是很倒霉?”

  他这?一?番说辞轻轻松松地就打消了?宫学峰心中的那点疑虑,深有同感地点头称是。

  眼看他就要答应下?来老头帽男人的组队请求,朱易乘还想打岔:“你......”

  方里拦住了?他,接着朱易乘的话头,语气不冷不热:“原来是这样,那也不必组队了?,有这?种好运气,不如?让大家都沾一?沾。我就说呢,本来不就都是一个车厢的,都是队友,哪还用再组什么队。”

  他三言两语将对方的组队计划打乱,又状似不经意地透露出,自己其实也是个新人,不懂得车上那些潜在的规则。

  本来就没什么城府的宫学峰立刻就信了,对他说的话深以为然,甚至隐隐有种自己这?一?行人成为了给整个车厢带来好运的吉祥物的自豪感。

  “你说得对,我不是小气的人,希望我的好运能够分给在座所有人啊,我们到时候一?起通关!”

  和他激昂的情绪比起来,车厢上其他人就要冷淡许多。

  尤其是他说完这?句话后,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尴尬之色。

  众人纷纷在内心腹诽:“谁要你的好运气,你敢给也没人敢收啊。”

  方里说完这?句后便不再出声。

  他的语气太过随意,宫学峰是信了?,已经是个老手?的老头帽男人却是不大相信的。

  他坐在椅子上,眸色深沉地朝方里那边看了?一?眼。

  方里神色淡然,他知道自己这?话除了和宫学峰一样单纯的那三个小年轻以外,是没几个人会信的。

  但?他也没有想过要骗过所有人,说这话的目的只是为了?顺手将宫学峰从坑边拉一?把,以免他刚上车就被人带进坑里?。

  坐在他们前排的一?男一女,应该是一对情侣,看上去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。

  女的偷偷回过头来,一?脸狐疑地看着方里:“你是新人?我记得你是有一?号车厢的车票的。”

  神秘的一?号车厢总是备受关注,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亲眼看见方里等人拿着车票走向了?检票口。

  方里没有过多的解释,而是从兜里?掏出那张黑色车票,出示给她看:“我叫方里,车票是用的别人的。”

  车票写着的“持有人:方佑文”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  对方半信半疑地转了?回去,小声和自己的男伴聊着什么。

  这?场小小的闹剧这才?算结束。

  方里调整了椅子,找到舒服的角度躺下?。

  他才?合上眼,身旁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,谢柏沅也放倒了?椅子,面朝着他,嘴角挂着笑意。

  “哪儿学会的演戏?”

  方里嘴角弯了弯,懒得睁开眼睛,干脆闭着眼,悠悠道:“跟你学的,夫唱夫随呗,要不要点评一?下??”

  他失忆后刚上车那会儿,谢柏沅也是这样,不过他跟自己不一?样,那会儿谢柏沅装新人装得可像了,叫人肉眼可以看出来他的慌张害怕以及病弱。

  方里几乎信了?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病美人。

  谢柏沅唔了?一?声,似乎真的开始斟酌点评的词汇。

  过了?一?会儿,他道:“出发点不错,目的明确,不过情绪还是不够到位,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。”

  方里乐了?,睁眼看着他:“自学学不精,是不是该拜你为师?“

  谢柏沅也乐了?,用手捏着他下?巴,在他下?巴上亲了亲,压着嗓子暧昧地说道:“那放学记得来老师办公室,给你补、补、课......”

  方里伸手推开他,为两人的表演做了?最后总结:“戏精。”

  一?旁的朱易乘:“......”

  他第一次近距离围观他沅哥和方里之间的相处。

  原来你们玩这?么开的吗??

  唉,少儿不宜。

  一?号车厢进入副本的车程似乎格外漫长。

  往常在车上睡一觉,睡醒就该到站了?,这?次方里睡醒,窗外还是一片漆黑。

  看看时间,已经是傍晚六点半,三人去餐区吃了?点东西,回来开始分析。

  朱易乘犹豫了?一?会儿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沅哥,我能不能斗胆问一句?”

  谢柏沅该正经的时候毫不含糊,他掀了?掀眼皮:“问。”

  朱易乘:“......你们当初在一号车厢的副本里经历了?什么?”

  他知道一?号车厢神秘又可怕,却不知道是如何可怕,没有一?个具象的感觉。

  方里睫毛颤了颤,难得地没有第一个为他解答。

  谢柏沅却笑道:“没什么,无非就是外星人攻占地球,赤手空拳和变异生物决斗,以及提防被传染同化?”朱易乘:“......”这?都什么跟什么。

  外星人攻占地球也能整出来。

  不过他虽然觉得很莫名,仔细一?想又觉得也不是没可能。

  毕竟这?辆列车的存在就已经代表了?无限可能。

  谢柏沅似乎是为了?宽慰他,又说道:“你不用管我们经历了?什么,知道了?对这次的副本也不会有什么帮助。教你几点:细心,大胆。总之进去以后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,就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,一?切皆有可能。”

  说罢,他又道:“这?样想有没有觉得安心一?点?”

  朱易乘:“......没有。”

  谢柏沅:“那就换个思路,只要我和你......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身旁的方里,神色自若地给方里套上个新的代称:“只要我和你嫂子顺利活一?个,就能带你活着回来,安心了?没?”

  他这?话不仅仅是在宽慰朱易乘,更是在宽慰方里。

  他们能够在失忆后重新走到一起,已经是一种奇迹。

  方里没有再经历一?次失忆的勇气,谢柏沅也没有。谁都不会喜欢这种记忆被抹去后忘记自己至亲至爱之人的感觉。

  但?如?果他需要寻找的对象是方里,他想,哪怕再来一次,他们也还是会重新找到对方,然后相认。

  就像无论相隔多远,羁绊也会使他们再次走到一起。

  朱易乘吸了吸鼻子,重重点头:“嗯!安心了?!”

  死就死,大不了?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

  这?话刚说完,他就感觉车速降了?下?来,车身在轻轻颤动。

  到站了?。

  乘客们依次下车后,神秘的一?号车厢副本在这群人眼前缓缓脱去那层神秘的外壳。

  入眼是一片白雾,乍一?眼,方里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候车大厅外。

  有人久闻一号车厢的威名,刚上车时还很兴奋,冷静下?来后就开始隐隐生出后悔的想法。

  到了站,他们已经彻底怂了?,看到白雾就冷汗直流,就好像白雾里藏着什么吃人的怪物似的。

  不知道是谁喊了?一?句:“诶,看!那边是不是站着个人?”

  众人朝他说的方向看去,在厚厚一?层浓雾当中,似乎真的站了?个人。

  因为隔着浓雾,对方的身形看不真切,只能看见一?道矮矮胖胖的影子,但?又不像是个孩子。

  “过去看看?”有人壮着胆子说。

  “一?起去吧。”

  在场的也不都是胆小如鼠之人,也有胆大的,觉得一?号车厢的副本再难也不至于把所有人逼上死路,没准自己就能成为那个挑战成功的幸运儿。

  说罢,众人一同走上前,二十个人,脚步不一?致,胆大的走在前面,胆子小一些在后面缩着。

  方里和谢柏沅自知在这里?栽过跟头,因此比以往更加仔细谨慎些,这?样一来反倒落在了大部队后面,和那几个以宫x峰为首的新人走到了一?块儿。

  待走得近了?,众人才发现,原来他们隔着浓雾看到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人,而是一座人形的焦黄色石像。

  石像的姿势是一个女人抱膝而坐,表情十分痛苦。女人的怀里?还搂着个包袱,包袱开了?道口子,能看到从口子里?掉出来了一?些金银珠宝。

  稀罕的是,那些金银珠宝闪着金属的光泽,一?看就不是石头上色,而是货真价实的珠宝。

  “这?后面好像还有字!”有人细心地发现了?这?一?点。

  朱易乘凑上去看,看到在女人裸/露在外的背上,确实刻着一?行小字。

  但?是这行字又不是汉字,也不是英文,朱易乘挠了?挠头,招呼谢柏沅过来。

  “沅哥,你看看,这?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?”

  谢柏沅跟方里一?道凑了?过去,但?显然,这?门语言超出了两人的学识范围。

  “没看懂。”谢柏沅说。

  他刚说完,有人嗤了一?声,是在车上时的那个戴老头帽的中年男人。

  “不懂就让开,你们经历得少,当然没见过这?些。”

  因为方里在车上破坏了他的好事的缘故,他对着他们三人说话时的语气又狂又冲。

  谢柏沅也不生气,反而笑了?笑,给他腾了位置。

  朱易乘似乎打算说什么,谢柏沅看了?他一?眼,他又默默地合上了?嘴。

  行,他倒要看看,这?人能从一?排鸟文里?看出什么。

  那一排文字看上去还是新刻上去的。

  男人摸了摸石像上的字,手?指放在鼻子下?面闻了闻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音乐闻到了一?丝焦臭味。

  那丝怪异的味道散得很快,再去闻的时候,已经闻不到了。

  他眼珠子转了转,清清嗓子,照着那排鸟文读道:“贪婪是罪恶之根源。”

  “刻字的人叫姬不凡,这?可能是附近居住的村民刻的。”

  可是这附近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,白雾缭绕的,上哪儿找什么村落呢?

  朱易乘闻言十分狐疑地挑起了眉。

  不是他怎么看也不相信这?么长一串鸟文翻译过来就这?几个字啊。

  不过看谢柏沅一?副兴趣盎然地样子,他默默地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质疑咽了回去。

  看谢柏沅的表情,八成是在看猴戏。

  他们不信,其他人对此倒是半信半疑。

  尤其是他还信誓旦旦地念出了篆刻者的名字,可信度又高了?几分。

  谢柏沅抱着胳膊,一?言不发。

  有人说道:“既然这样,我们先四处找找哪里有村庄吧。”

  这?个提议得到了一?致认可,又有人说:“还是别分头行动了,雾气大,容易走散,不如?一?起走,安全些。”

  “那就一?起走吧。”方里说。

  这?附近都是树林和白雾,空气倒是清新,让人稍微放松了些警惕。

  走了一?圈,没找到出口,方里便提议道:“要不进林子找找?”

  他觉得这?里?如?果没有出口,那么村庄必定就在林子后面了。

  然而一?听要进林子,那几个胆小的立刻拒绝,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。

  不想进林子搜,只想等村庄自己出现。

  方里呼了口气,体会到了和新手合作的麻烦之处。

  谢柏沅见他为难,便出手帮他接过这?个责任。

  他的方式就没方里这?么委婉了?,而是直接带着自己的人朝林子里?走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天快黑了?,想找到地方休息就跟上来,也可以继续待在原地,等被子和床从天上掉下?来。”

  众人咬牙思索一阵,顾虑到这地方荒郊野外的,天黑之后指不定会遇上什么豺狼虎豹,没办法只好快步跟上他的步伐。

  林子里?静得很,偶尔遇上几只鹿,并不怎么怕人。这?里?简直像是一处从未被外人打扰过的世外桃源。

  穿过这?片树林,浓重的白雾也散去了?很多。

  他们身处山谷之上,眼前是一片建在山谷中的村庄,木质的房屋,行人穿梭在狭窄的通道上,穿着打扮别具异域风情。

  众人看呆了?,直到朱易乘放眼过去,看见一?条蜿蜒曲折通往山谷下?面的小道。

  “走那边下?去!”朱易乘说罢,将那条路指了?出来,“这?附近好像就这么一?处村庄,也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内容具体是什么,总之,先下?去看看情况吧。找他们的村长问问能不能借宿一晚。”

  他这?话提醒了?其他人,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解决住宿问题。

  事实上在看到村庄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,有人烟的地方至少从外表上看来,危险系数直降两颗星。

  “下?山下山!”

  一?行人浩浩荡荡走下?山,直到了山脚下?,才?发现这座村庄比他们在高处看到的要大上许多。

  村口依旧摆放着一?座石像,跟他们之前在树林外看到的一?样,不过这?次变成了?一?个抱着宝箱的男人。

  有村民注意到他们,主动走过来,张嘴语速飞快地说了?句什么。

  众人:“……”

  朱易乘习惯性地去看谢柏沅,谢柏沅扯了扯嘴角:“鸟语,听不懂。”

 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去看老头帽男人,恶趣味十足地看对方的反应。

  老头帽男人背上唰地冒了?层冷汗,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伪装即将被拆穿而感到慌张。

  不过正是因为谢柏沅的这?句“鸟语,听不懂”,那位向他们问话的村民意识到了这?几人的身份,立刻切换了语言,操着一?口口音独特的普通话向众人问候道:“你们就是来找村长的客人们吗?”

  宫学峰龇着牙笑得一?脸傻气,果断应下?:“对,我们是。”

  他身后众人:“......”是什么是?

  方里笑了?笑没说话,这?种有故事背景的副本,通常确实会上来就给人安排一?些莫名其妙的身份。

  那位村民也咧嘴笑了?,他黝黑的皮肤看上去并不大像是黄种人:“那你们跟着我,我带你们去找村长。”

  行走在道路上,方里才?发现,这?个村庄似乎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全是男性,一?个女性也没看见。

  那名带路的村民似乎注意到他打量四周的视线,偏过头询问他有什么问题。

  方里说:“我的问题可能有些唐突……只不过似乎从进村开始都没看见过女性?”

  对方笑了?笑,不甚在意地解释道:“我们这里?男丁兴旺,女性很少,平时都在家中受家族庇佑,并不轻易出门。”

  这?倒是和方里想的不大一样,他想到的是在一部分地区和民族那里,男女地位相差很大,社会规定了?女人不能抛头露面。

  虽然都是木质的房屋,但?村长的家明显要豪华高大一些。

  这?是一座院落,外面的围墙是用土砖砌成的,里?面的主建筑物是常见的吊脚楼。

  村长长得和村里?其他人不大一样,看上去并不像是亚洲人。脸型上宽下窄,鼻梁高挺,嘴唇较宽厚。

  见到他们,村长的表情像是见到了期待许久的老熟人,热情地拥了上来,招呼道:“我的客人们,欢迎你们的到来,我已经等后续久了?。”

  宫学峰被同伴拱了拱,主动站出来打听道:“那个......我们是来做什么的?”

  村长看上去有些惊讶:“你们忘记我们的约定了?吗?我花了两万元才?将你们请来,帮我们度过这?个新年呀!”

  众人:“......”这?次的副本,要求他们陪人过新年?

  村长的普通话也不熟练,而且一?些用词和语气十分浮夸。

  在磕磕巴巴的交谈中,方里得知,他们这群人原来还是一群大学生,跑到当地来旅游,说想体会最真实的人文风情。

  正好到了年底,村子里?人手不够用,村长花了两万,请来这二十个年轻人帮着处理村里?的一?些琐事。

  “你们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两天。”村长表情严肃,“需要你们做的事情有很多,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?,诸位先休息一晚,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,看你们身上的行李也不少,现在先带你们过去放放行李。”

  众人纷纷点头。

  和村长交谈时,方里总觉得有一?股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盯着自己。

  他的感知向来灵敏,在那股视线重新出现的时候,他朝那个方向看了?过去。

  在院子里?,有座矮脚小楼,窗户紧闭着。

  而在那矮脚小楼的门后面,有个佝偻着背的瘦小老太死死地盯着他们这边。

  村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。

  “那位是我的母亲,她很少见外人,所以有些失礼,让你们见笑了?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啊啊啊我来了我电脑在最后几分钟升级完了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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