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二章 信封的真相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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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二章 信封的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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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极寒之地。

  来自皇城符天呈的信传到了裴玉手上,他抱着新鲜采摘的梅枝走在长廊,身后跟着林煜。

  “你真是坚持,总是瞧见你在采梅花。”

  “梅香冷冽,我和九爷都很喜欢。”裴玉转过头,对方正仔细端着方才熬好的药。

  自从方逸离开,林煜似乎与自己格外亲近了些。按照林煜的说法,是方逸特此交代的。

  不过,林煜与自己交谈的话题多数都是围绕梳白的。裴玉知道他大约是想了解梳白这个人,只是梳白似乎很讨厌他,总是和自己说不要告诉林煜有关自己的事。

  “九爷这个点估计是在午休,你先在门口等我。”二人来到门前,裴玉探头看见那头鹰神情肃穆地站在窗口,眼神凌厉地盯着自己身后的林煜。

  裴玉推开门,里面没有动静。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卧房,看见床榻上垂帘里一动不动的男人。

  他侧着身子,大半张脸藏在床头的暗处,腰间随意搭着绵软的被子。床边还放了一本快看完的古籍。

  裴玉轻轻勾起嘴角,他伸指慢慢掀开薄纱帘子的一角,探头看向床上的九爷。

  “九爷。”他轻唤一声,对方便动了动身子,睁开眼转头看向床边站着的裴玉。

  片刻,九爷的眼眸由混沌变至清明。他朝裴玉摊开手心,窗外的光落在那掌心处。

  裴玉笑了一下,把手上的信放在他手里。九爷眉头皱起,他两手撑在床沿,把自己上半身支起来。

  如今,九爷的皮肉伤势已经结痂,只是大概未完全好,这么些天还是要轮椅辅佐行动。

  男人修长的手指迅速解开信封,这是十爷的信,但是这封信原本早该发了。

  上面是说些武招的事情,九爷发现自己信里的疑问没有得到十爷的答案。他有些奇怪地眯了眯眼睛,抬头,看见裴玉已经绕到软榻那处。

  他正在给白瓷瓶重新插上新鲜的梅枝,九爷垂下看信的手,“这信是何时到的?”

  “就今早,怎么了吗?”裴玉一边整理梅花一边问。

  九爷摇头说没事,裴玉把白瓷瓶摆放回原来的位置,“林煜在外面端着药呢,九爷喝完药再写回信吧。”

  说完,裴玉拿起他手上的信纸,保存封好,放在书桌上盖好。他让林煜进来,对方端着药眼睛机灵地看了一眼裴玉。

  “难为你了,你去做自己的事吧。”裴玉伸手触了触碗壁,感受到没那么滚烫后,才拿起来转身走向床榻。

  林煜没有立刻走,他眼睛迅速扫了一边房间,最后眼珠子停在书桌上。

  “还有事吗?”裴玉正喂下九爷第一口药,发现屋里还有第三个人。于是隔着帘子问道。

  “没有了没有了,这屋子的梅香好闻,那些不要了吧?我替你扔了。”林煜指着软榻上刚刚换下的梅枝说。

  裴玉朝他笑了一下,等林煜出去,他听见身后的男人传来幽幽的声音。

  “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?”

  “什么?”裴玉怔住,随即失笑,“他向我打听梳白的事,自然格外笼络我。”

  裴玉心里忽然甜起来,少见九爷这么明显地把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,他捏着调羹又喂九爷一口苦药。

  “这入嘴苦,心里也苦。”

  “别胡说八道了,你若爱吃甜食,那蜜饯枣糕我是一样不会落的,叫你爱吃醋!”裴玉那调羹柄戳了对方脸颊一下。

  九爷被怼了一句,挑眉没说话。

  “九爷九爷!”

  屋外,忽然传来夏重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嘶哑的呼喊声。只见他带着一个人进屋,那人穿着打扮朴素,看起来像是普通老百姓。

  “这位是?”裴玉眼神扫了一遍,看样子不像是极寒之地这边的人。

  “这是符统领派来传话的,说是有要紧的事。”

  按照道理,一般若非紧急之事,双方之间多为书信往来。派人传话,一是事态紧急,而是局势严峻。

  九爷立刻正色从床栏处坐直身体,符天呈派人来到极寒之地传话?不管怎么听,都是一句充满无限可能的话。

  “夏重,你去外面把守,把那些人清走。”九爷低声交代,夏重行礼后,箭步跑了出去。

  “参见九王爷,属下乃皇城统领军,符统领特派属下来告知九爷一事。”

  统领军?裴玉知道,这支队伍经久不衰,除却统领将军历代强悍,还有军队的日益壮大,眼下是连皇室都要忌惮三分的军队。

  以前裴玉在太子殿的时候,听太子说过,兵权重于黄权,成为天子要比太子更受束缚。

  裴玉见过上代统领将军,在极寒之地里,偶尔也会有些士兵拿统领将军和方逸作比较。

  “十爷入狱了。”

  “什么!”裴玉惊得睁大双眸,手上的?碗顺着指缝滑了出去,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,碎了一地。

  九爷立刻起身握住他的手,裴玉陷入震惊里久久不能回神。

  传话的士兵看了二人一眼,接着道:“眼下,陛下已经安了谋反的罪名到十爷身上。符统领正在想办法找证据,不过朝廷已经在商议如何处置十爷了。”

  “开什么玩笑!”裴玉猛地站起身,“十爷才不会谋反,对吧九爷?”

  男人垂眉仔细消化眼前听到的令人窒息的消息,谋反,处置,证据,他抬眼看向统领军,“你细细说来。”

  统领军按照符天呈的交代,把这件事由头至尾地告诉二人。裴玉的眼眸从震惊,逐渐转为疑惑和难以置信。

  “欲加之罪……何患无辞。”裴玉喃喃细语,他想不通这件事怎么会这么突然,也不明白太子已经坐到天子的位置了,为什么时至今日又要如此对待手足。

  “太子……为什么要这样?”

  “太子想扫除异党很久了,眼下新得了个丞相,极寒之地更换管辖将军与来年春武招都是他提的。”统领军解释。

  而这些,裴玉都不知道。所以他才会这么不知所措,听到十爷入狱,仿佛天都塌了。

  “你下去吧。”九爷语气低沉,统领军点个头就下去了。

  男人转过脸,看见裴玉还处在失神状态里。他伸手碰了碰裴玉的手,对方回神看向他。

  “这就是你们这么些日子一直怪异的原因?”

  九爷默然,裴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脑子如浆糊般混乱。他懵懵懂懂间,忽然想起方逸。

  “那方逸……去皇城也是因为此事?”

  得到九爷默认的答案,裴玉这才反应过来,那两天方逸是如何的反常,那股氛围像是此生不见。

  “你还瞒了我什么?”裴玉脸色慢慢变白,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。

  “我想让你在极寒之地高高兴兴的,这些麻烦事我来处理就好,我没有其他的意思。”九爷伸手揽住他的腰。

  裴玉的脸搭在九爷的肩头处,他忽然觉得,好像什么事情又都回到了原点。

  皇城,画了一个圈,把他和九爷都圈在了里面。

  比起普通劳役和犯罪的百姓,当皇室子孙犯错,都是关押在特有的府邸里,名称宗人府,里面还安排了几个贴身的丫鬟。

  十爷就被关在了这儿,门口把守着重兵。他什么也做不了,一切好像还是王爷的模样,但除了自由。

  他在跟侍卫进宫的时候,以为去的玉堂殿,也以为会拿那些信作为对峙。结果什么都没有,十爷被一锤定音,直接安了谋反的罪名。

  十爷知道,那些信是唯一可以自证清白的东西。不是他与九爷的私密对谈,而是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九爷的亲笔信。

  他就是怕有这样的一天,为了万无一失,每逢收到回信,看完以后都会在第一时间烧掉。

  但是,从极寒之地寄回来的九爷信封里,一共有两封信。十爷没有把裴玉的信烧掉,因此现在那九爷信封里装的是裴玉的信。

  可问题是,现在这些信在谁手里,是否还在。外头世界大概已经乱套,也不知道符天呈能不能找到那些信。

  十爷被关押,不准任何亲信探视,小小的四方屋,把他一个人独独框在里面。

  “十爷,您要的笔墨。”几个丫鬟手捧纸笔跪在他面前。

  十爷接过手,转身进了屋里。

  “上次打扫你看了吗?”一个小丫鬟眼瞧着十爷进屋关门了,才和另一个丫鬟小声讨论。

  “看见了,十爷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执笔画画,我瞧着,想是画个少年。”

  “那必然是十爷自己年少的时候了,这回进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,自然要多留自己的画像。”

  窗台,放着被冷风轻轻拂动的画纸。上面赫然一个捧着官服的少年,看起来那是个炎炎夏日,画中人笑着跑来,脸颊的汗水都要从画里甩出来了。

  每一幅,每一幅都是少年笑着的样子。它们被宝贵地放在桌上,生怕压疼压坏了。

  丞相府。

  高漉回来的时候,第一时间奔去了书房。他不顾脚上的痛,也没叫大夫。

  陛下说信都送过来了,果然,桌上放着一叠他没见过的信封,信封上盖着九爷的印戳。

  他回想符天呈今天的失神,又想到陛下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信里是什么,他要的只是以此作为借口,让十爷入狱罢了。

  高漉拿起一封信,想了想,陛下说了这些东西保存好就行,不必理会其中是什么。

  他的指尖戳着那印戳,半晌,高漉还是忍不住,拆开信封。

  信里开头就是一句,十爷贵安。

  高漉愣了几秒,九爷怎么会称呼十爷为这个呢?且不论他们之间是兄弟,在旁人眼里,性格阴郁的九爷能与潇洒洒脱的十爷走到一起,必然感情深厚。

  不该是十爷贵安吧,就算要问好,也该十弟贵安。

  带着一开始的疑问,高漉继续往下看。信里全然是絮絮叨叨的关心和鸡毛蒜皮的小事,看得高漉有些打瞌睡。

  每一封信,都是如此。

  高漉忆起九爷面冷,性格也不算是多为热情之人,这些信通篇文笔稚嫩,语气里也带着的是少年那种调皮。

  重要的是,这信没有署名。

  实在太奇怪了,且不论是否真的谋逆,从皇城到极寒之地千里之外,送信也是要时日的,快马加鞭送过去的居然是这样的话语。

  双方都不觉得荒唐吗?

  而且,看书信数量,还算不少。保持如此密切的书信往来,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如日常交谈一样?

  高漉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局,是陛下亲设的局。重点不是信,而是谋反的罪名。

  “……”高漉眼珠子转了转,胸膛起伏片刻,有些慌乱地撑在桌上,陛下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亲兄弟?

  他心脏被这个认知惊到急速跳动,怎么办,高漉额前竟开始冒出薄薄的汗,这件事的真相竟是如此,他该如何对待。

  如果告诉符天呈,这些信必然要交给他作为救十爷的证据。这样一来,自己就坐实了反叛陛下。

  如此,以陛下如今狠毒的手段,大概,自己也不会落得个好下场。

  可如果不告诉,高漉脑海浮现起红梅吻,脸颊绵软的温度仿佛仍在,那种致命又魅惑的感觉疯狂拉扯着高漉。

  不说的话,按照陛下的计划,十爷是非死不可了。十爷一旦死了,局势将会变得如今更加严峻。

  来日符天呈大概会因为这件事,恨透了自己吧。

  如此矛盾,高漉疲倦地瘫坐在椅子上。这是个死局,陛下当真是个心狠之人。

  一来测自己忠心,二来除却异党,无论成功与否,陛下都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,又不损一兵一将的人。

  “叩叩叩……”屋外传来敲门声,高漉捏了捏鼻梁,懒洋洋地喊了句进来。

  “丞相大人,这是符统领送来的药,说是让您这几日好生休息。”

  听见符统领三字,高漉立刻坐起身,打起精神。他朝家仆伸手,拿过药包。

  “嗯?”上面还有个小纸条。

  高漉定睛一看,“改日检查你的脚伤。”

  登时,高漉脸烧起来。检查脚伤,他脑子里瞬间浮现那个画面,暧昧又怪异,他甩甩脑袋,叫家仆下去。

  怀里的药包暖呼呼的,高漉把它抱在怀里,隔着衣服,那股暖意透过皮肤一点点渗进胸腔里。

  可暖过之后,高漉的表情又悲了起来。他才刚刚感受到符天呈的温柔,那种让人贪恋的温暖,结果此刻就要面临生与死的抉择。

  高漉抱着药包发了会儿呆,屋外家仆又来了,说是宫里派了太监过来传话,让他进宫一趟。

  “好,你让他稍等一会儿。”高漉换上官服,正色整理好自己,临走时,把那个暖呼呼的药包放在床里。

  来请人的是玉堂殿掌事太监,高漉很少被这个太监传话,掌事一般都不会离殿,除非有什么大事,或者要看好传话人。

  直觉告诉高漉,等会儿有大事发生。

  他有些忐忑地跟着掌事太监进宫,来到玉堂殿外。结果,在十来米的位置上,他看见了在殿口的两个老人。

  “爹,娘?你们怎么来了!”高漉看见双亲的刹那,心凉了半截。

  “陛下前些日子派遣人过来接我们,说是你上任丞相能力很好,很和陛下心意,便说理应让我们过来跟你享清福。”高漉的爹解释道,眉宇间飞舞着,似乎很高兴。

  然而高漉却僵着嘴角,如何都笑不出来。

  陛下……要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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