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不欢而散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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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 不欢而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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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男人的身躯显然一僵,他直直地看着裴玉,忽然觉得是不是高看自己了。

  后山险峻,环境恶劣,加之裴玉独自在此处,无论身心,都有一定的折损。何况,他也未寻得时机与裴玉往来。

  想来心里总是又气又怨,这福公公虽为九爷所用,却不似夏重机敏,如若太子要他传些话,他也未必能听出其中端倪。

  至于说到王妃,九爷眸子沉了沉,他本想瞒着裴玉到接他下山之时。没想到,这才几日,这些事情就已流到他耳中。

  “关于王妃……”九爷刚开口,想解释其中缘由。

  不料,裴玉忽然打断他。

  “是不是你求的这门婚事?”

 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,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件事的仔细程度到了这般田地。

  九爷没法否认,因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。即便现在骗了,他信了。以后也定会成为二人之间难以解释的鸿沟。

  见他默认,裴玉心底那点小小的希望瞬间被人掐灭。从前那般爱哭的他,此时却只觉得喉咙发痒,一股难以言说的闭塞感让他的胸腔闷得快要爆炸。

  裴玉缓缓转过身,前些日子为了打探打探九爷的事,他许福公公拿走自己屋里任何东西。后来得到了消息,也知了这门婚事的来龙去脉。

  一来福公公也算冒险替自己去寻皇子的事,二来这镯子,他已不想要了。于是便在福公公最后上山的时候,把银镯子赠予了他。

  显然,九爷也对这不翼而飞的银镯子充满疑问。他不提那门婚事,转而问裴玉,那镯子哪去了。

  裴玉气盛,做事难免冲动。刚开始送出手的东西偶尔也会有点后悔,如今九爷避而不谈成亲之事,一下子也把他惹怒了。

  “银镯子我送人了。”

  语毕,空气仿佛陷进了一个死局。屋外是十爷踱步踩雪的声音,炙火碳烤的声音劈啪作响。

  几乎在一瞬间,九爷仿佛化身猛兽,一把将裴玉摁倒在桌上,这是很久以来都没有过的粗鲁动作。

  男人血红地眼睛怒瞪着裴玉,几欲将他拆吃入腹。他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刻,发怒的时候总喜欢隐藏在那双淡色眸子里。

  只有裴玉知道,他生起气来,是如何吓人的。

  “那是我送你的东西。”

  男人一字一句地在裴玉耳边说道,他的一只大手攀上裴玉细白的脖颈,粗励的拇指不分轻重地摁在那颗小巧的喉结处。

  感受到压迫的裴玉想起了初见时的九爷,他骑在马背上冲撞街头时,也是这样丝毫不理会旁人死活。

  对啊,他怎么能忘了。九爷是从极寒之地回来的人,人命在他眼里向来如草芥。只是自己幸运,一时被看上了而已。

  以为是一生一世的宠爱,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。裴玉如此悲哀地想,九爷到底是皇子,如书上所言,自古帝王家无情,他又怎能真的付出真心呢?

  说到底,不过是主子对奴才的一丝怜惜罢了。

  “奴才该死。”裴玉如此低眉顺眼地说道,反而让九爷心里的火越来越大。

  他情愿裴玉闹一场。

  男人松开手,半后退一步。二人陷入了很长的沉默,直到裴玉起身,赤着双足打开门,有点赶客的意思。

  你当真一点也不想我?九爷始终没有问出这句话,山头的雪似乎又开始下了。

  纵然他想留,也不得了。十爷临走之际还给了他一袋银子,说是万一用的上,也好有个照应。

  裴玉捏着这个淡色流金云纹的钱袋,笑了一下,抬起头道:“十王妃将你照顾得很好。”

  因为这钱袋上本都是做工精巧的金丝线和白丝线,然而在角落处,偏偏生的一块不自然的线状。

  想来是破了,为人所重新缝制的。

  “哎呀,你说这个啊?”十爷指了指那个破角,“这是……梳白之前缝的。”

  听到这个名字,裴玉心里一紧,他手上不自觉捏紧了这个囊袋,既然如此,这个东西在梳白心里应有诺大的分量吧。

  “梳白还好吗?”

  十王爷只点头,没有细说。裴玉看了看他的脸,那就是不好了。他微微侧身,避开前后两位爷的视线。

  “趁大雪还未封山,二位爷快回去吧。”

  三人心里各不是滋味,重逢再见,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淡如死水的场面。从前那个总爱玩笑的裴玉,仿佛突然定了性,乖巧懂事得仿佛换了个人。

  走时,裴玉借由鞋袜湿了不便送行之理,躲在屋里不出来。十爷站在轿辇前看了几眼小木屋,再回头,九爷已经走远。

  莫名的分道扬镳之感,十爷低下头,难掩失落。

  他们谁也不知道,这样稀里糊涂地分开,再见面,那便是三年之后的事了。

  如今太子圈禁,红织借着这个理由入了九王府,她是奔着九王来的,也是奔着符酥酥来的。

  她自愿请命成为符酥酥的侍女,又言自己曾经跟随过九爷,故而地位在九王府自然高上不少。

  符酥酥以为她跟着九爷多年,自然脾性喜恶都能摸得透透的,心里还窃喜自己如虎添翼。

  “你若有什么喜欢的便拿去。”符酥酥领着刚入府的红织来到自己的嫁妆前,大方地任她挑。

  不过这点赏赐若还是他人,的确会觉得九王妃出手大方。但红织不同,她打小是宫里的人,从前赏赐她的是宁妃和太子。

  故而不足以动心,红织装作感激的样子朝符酥酥行拜礼,并特地挑了看起来精致漂亮,实则用材一般的步摇。

  符酥酥看着她手里的东西,冷笑一声,却还是嘴里热络地夸她眼光好。

  复命完符酥酥,红织得去给九爷请安了,听闻出去好半天了,待她来到书房时,碰巧撞见回来的二人。

  “九爷,十爷。”

  “红织竟到九哥府里了?”十爷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九爷,然而也只是用调笑的语气说罢。

  这儿的书房是他一连几日睡的地方,从大婚到现在,除了成亲那晚与符酥酥呆在一屋,之后他都是借着符酥酥中毒需要静养的理由,来躲着圆房一事。

  其实他没必要让红织来这个地方,不过九爷另有心思,有些话说不得,只能暗示。

  几个人走入书房,红织一眼就看见软榻上的鹅绒被。她微微一愣,这些日子,九爷竟与符酥酥分房而睡。

  宫中流言她不是没听过,甚至为此窃喜九爷对裴玉不过是怜惜之情,如今这情形倒让她看不明白了。

  “本王听管家说,你自愿跟着酥酥。”九爷坐在太师椅上,一手随意拨弄了几下桌子上的几封书信。

  “既然如此,你做事本王放心,一切按你在宫中的规矩来照顾王妃即可。”

  这话,乍一听并无她意。可红织清楚记得,前些时间九爷对她态度那是厌恶至极,甚至说出了她不合规矩的事。

  如今,却让她宫里的规矩办事。红织不大确定,也不敢确定。不过,眼下有一计涌入心头,只需一试便知九爷态度。

  “王爷,红织方才已经给王妃请过安了。”说着,她跪下行礼,又提及了关于新婚夫妻间总不能避开的问题。

  “奴婢觉着以王妃现在的身体,恐不适有孕,既然如此,为了王爷血脉倒不如择日娶个妾室。”

  一直没说话的十爷咂摸出不对劲,他看向九爷,忽然明白他许红织进入王府的原因了。

  红织到底出身太子殿,伴着两位爷都算是很长的时间,表面上九王妃总是不能与她有太大的争执,免得落人口舌。

  再者,九爷心里很多想法,也可以借由红织的嘴说出去,压一压符酥酥呆嚣张气焰。

  看来这九王府可比他十王府要惊心动魄得多。

  九爷抬眸看着红织,觉得她确实是个聪明人。倘若不这么针对裴玉,处处让他难过,也算个可用之材。

  “你的想法很好,来日本王会考虑的。”

  得了这句话,红织心里有底了。左不过,九爷并不是真心喜欢这个符酥酥罢了,不过至于为何亲自求指婚,她始终想不明白。

  “对了王爷,过几日是苓妃娘娘的生辰,听闻只在其宫里办。”

  九爷思虑片刻,他知道自从苓妃娘娘的母家出了事,便受宠不如从前。

  想想过去,苓妃娘娘是如何盛气凌人,又是如何得宠至如日中天。倘若她能复宠,兴许来日能有互助之时。

  不过,眼下最重要的反而是苓妃娘娘的态度。

  “既然如此,你去看看苓妃娘娘喜欢什么,就说是本王尽一片孝心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待人走远,十爷立刻靠前到九爷边上,“九哥,这人可信?”

  男人微微扬了扬手里的书信,上面一字一句虽未提及情爱,却字里行间掩盖不住的爱慕,署名是红织。

  两兄弟到底是皇家出身,他人真心与权力,在目的可达面前,都不过是尘埃之物。

  九爷与裴玉的不欢而散,让他更加坚定,唯有把太子扳倒,才能把裴玉弄出来,免受如今苦楚。

  然而,他到底还是忘了,真正定罪之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他顾及皇家颜面,只要他不死,裴玉永远没有出来的时候。

  眼下的九爷,不过找了个宣泄口,一来报复,二来才是把裴玉救出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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