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第51章陆狗:我见到了还爱着我……_仙君的替身跑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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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第51章陆狗:我见到了还爱着我……

  被雪霁背在背上危岚昏昏欲睡,一之间,情绪数次大起大伏,又为了治愈建木耗尽了部的精神,这一切都快要榨干他的灵魂,让他只需要一个温暖的脊背,就几乎要昏睡过去。

  疲惫侵蚀了危岚的精神,让他在听到雪霁的问话的时候,一会儿脑子没转过。

  ——什修士?谁要当修士?……阿雪吗?

  又把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危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雪霁说了什,心脏突然枉顾他的意愿,兀自剧烈跳动起。

  他也以……成为修士吗?

  若说危岚没为修士那种排山倒海的强大量心动过,那是假的,尤其是他跟在陆鸣巳身边,见到过那种量的极限,也见证过它带的能……

  巫族的特殊质,注定了他们没法成为修士。

  这是现实,不为任何人的意愿而改变。

  短暂的贪欲闪过,危岚合上了双眸,平息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,用一种反问的态度出了自己的答案:“见识过那样的量后,谁会不想呢?”

  雪霁轻笑了一下,唇瓣轻启,嗓音又轻又细,诱『惑』低语:“如果我说,我以改变哥哥的质,让哥哥以修行呢?”

  这种事情……是以做到的吗?

  危岚琥珀『色』的眸子蒙上了一层『迷』茫,心里的动摇他添了一抹稚童般的脆弱。

  他看着际尽头的夕阳,沉默了好一会儿,眼中的『迷』蒙渐渐沉淀,又变回了往日清澈亮的样子,他一条手臂揽着雪霁的脖颈固定住自己的身子,另一条手臂抬起,轻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。

  “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不劳而获的事,想获得什必然要付出对应的代价,阿雪,代价是什?”他的嗓音沉稳平静,并未被突如其的诱『惑』『迷』得失了理智。

  危岚一直知道雪霁身上藏着一秘密,这秘密偶尔会让他展现出不符合他经历的心智和异状,他已经过雪霁承诺,说会相信他,那危岚就会坚持到底。

  雪霁抿了下唇,拧过头,紫『色』的眸子罩了一层雾,蒙昧混沌,唇瓣半张,水润光泽,几乎是一个勾引的姿态了:“哥哥,要不要忘记那个家伙,试试和我在一起?”

  “……”危岚嘴角抽了抽,一脸哽住的表情。

  这是什鬼建议?!

  他毫不犹豫握掌成拳,用了三分气,在雪霁头上敲了一下,故作凶狠训斥他:“别说傻话!我要是因为这种原因和你在一起,那我还是人?我配得上你那一信任的“哥哥”?”

  他心里闷闷,捶完一下尤不解气,又挥舞着拳头,在雪霁头上敲了三下:“你这小鬼,脑子里都想的什东西?把脑子里的垃圾我倒干净了……”

  雪霁被他敲得缩了下脖子,眼睛里的那种蒙昧褪去,紫『色』的眸子重归清,瞳底深处的凉薄渐渐消散,温柔再一次夺回了领,他的唇角不自觉拉出一个欢欣的弧度,略微垂了眼睫,摆出一副乖巧的姿态任那人教训自己。

  危岚甚至还伸出手,在他柔软的耳尖上拧了一下,疼痛足够轻微,却莫名引燃了一种热度,雪霁心里一慌,怕事态失控,故意放开手,任危岚滑落然后又接住他,往上颠了一下,颠得那人惊呼一,抱住了他的肩膀。

  “你在干嘛!不想背了就放我下!”因为那一尖细的惊呼,危岚觉得点丢人,忍不住红了脸。

  “我没说不想背……”雪霁慢条斯理回答,见危岚忘记了继续教训他的事,又一次往前走去,唇角的弧度始终弯着,“我啊,以就这样背着哥哥,走一辈子呢……”

  危岚听得指尖缩了一下,心底一瞬拧着的难受,看向雪霁后背的眼神也复杂。

  他盯着雪霁的发心看了好一会儿,才用一种自己能想象到的最温柔的方式拒绝道:“哥哥又不是废人,不需要你背一辈子……哥哥希望阿雪以不用背负上任何人的重量,为自己过好这一生,这样就足够了。”

  雪霁的脚步顿了一下,随后又若无其事向前走去,他虽然没再说什,眸子里的温柔却几乎要化成湖泊,淹没紫『色』的星海。

  这就是危岚,他的哥哥。

  就算被人伤害过一遍,就算知道自己所隐瞒,他依旧会再一次把自己那颗赤诚的心捧到别人的面前。

  陆鸣巳……他怎配得上这样好的哥哥?

  想到在分界线上发生的那一场决裂,雪霁眯了眯眼睛,线中透出一线愉悦:“今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,一会儿我们接着去巫尘爷爷家蹭饭吧?小元香见到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
  巫元香……

  血『色』月亮下的凄惨景象又一次在危岚眼前闪过,只是这一次,他想起了命运得以改变的巫元香等族人,本被绝望和伤痛掩埋的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勇气的嫩芽。

  既然巫元香他们的命运以改变,那神树的命运……也同样以。

  他会找到办法的。

  “好。”危岚温柔应了一,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在夕阳里渐行渐远。

  回到村落里后,出于某种不能说出口的偷懒心理,危岚坦然带着雪霁又去巫尘老爷子家蹭了一顿饭。

  巫尘一家子对于他们的到十分欢迎,又一次端上了现摘的雪『露』茶,老爷子一边和危岚饮茶,一边跟他絮叨着一个月内村落里发生的日常八卦,谁谁谁和谁谁谁私定终生了,谁谁谁从家里独立出去,自己盖了栋房子,他儿子儿媳时不时的补充句,含笑注视着和雪霁一起玩耍的巫元香。

  直到月上梢头,元香小姑娘要睡觉了,二人才离开巫尘家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  夜『色』深了,银白的弦月挂在夜空中,无数星星闪烁着,看起离面十分的近,仿佛伸手就以触『摸』到。

  看着空皎洁的月亮,边的高脚吊楼里亮起的烛火,危岚心底一直暗藏着的那片膈得他十分难受的戾气,突然获得了片刻的平息。

  直到这时,他才找到了几分他和陆鸣巳是真的结束了的觉,自此之后,他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……等解决了建木的问题,他就以独自一人踏上旅程,去得见,去完成他铭刻在灵魂里的追求。

  这就是他最初的追寻。

  只是这次,他不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。

  对未的畅想让危岚脸上不自觉带出了笑意,雪霁撒娇般的话语却突然把他从一个人的世界中拽了回:“哥哥,今晚不要睡上了嘛~床上位置那大,够睡的。”

  危岚掀了下眼皮,重新变回了靠谱的大家长,不为所动:“免谈。”

  雪霁不敢反驳,只能委屈撇了撇嘴:“你是不是嫌弃我……”

  危岚瞅了他一眼,笑意清晰:“撒娇也没用。”

  雪霁不愿就这放弃,缠着他磨了起,危岚定下的规则却不是那容易被打破的。

  二人一路拌着嘴回到了家里,住了一晚上后,第二再次骑着灵鹿折返到建木,这次,危岚带着雪霁一起进入了建木中空的内部。

  沿着旋梯一路向上,很快就到了建木受损的那条岔道,意料之内,危岚看到了站在断痕旁边往下凝望着的巫祈。

  听到了脚步,巫祈拿起手杖,收回了贴在建木上的右手,转过身,眼角的皱纹因为笑意而更加深刻:“岚岚,建木的开裂……止住了。”

  危岚瞳孔颤了一下,突然快步走到裂隙旁边,用自己的双眼和知,去验证了这一点。

  ——建木的开裂,真的停下了……

  是因为他的量?

  危岚为了得到确认的答案,再一次将额头贴在了树壁上,很快,就与建木庞大的意识链接起,从它那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。

  情不自禁的笑意浮现在脸上,危岚睁开眼,暗淡的琥珀『色』眸子再次燃起了亮的光,心中那沉重的负担终于卸下了一点。

  这是个好消息,既然建木会受到他的量的影响,只要他愿意付出足够的时间,总一,这道裂痕是以重新弥合上的。

  他要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。

  巫族领的分界线前,陆鸣巳僵立了一整个晚上,等到东方『露』出初白,他才像是被人从沉睡当中唤醒一样,垂落的眼皮颤了颤,身躯僵硬动了起。

 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,一步一步,靠着一双腿走回了曾经休息过的那个树洞里,好像遗忘了自己拥能够飞遁的量。

  短短一个日夜的功夫,树洞里还没得及发生任何改变,刚玉锻造的水镜扣在面上,水镜旁边,是一对牵着手的小人,小人面容模糊,正看着唯一的入口。

  陆鸣巳好像被并不存在的目光刺了一下,他缓慢走上前,蹲在上,分开了那对牵着手的小人,那个手上提着剑的小人在他松开手放到面上的一刹那间,被无形的量化作一木屑,风一吹,铺散在面上,再看不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。

  与此同时,抓着发间坠着细密珠子小人的右手,却在半空中放下又拿起,拿起又放下,犹豫了半,陆鸣巳终是没舍得像毁掉阿巳小人一样,毁掉危岚小人。

  ……他已经不配再牵着他的手了。

  他又怎放得下这样的奢望呢?

  陆鸣巳将那具小木人紧紧攥在手中,贴在了胸口上,怔怔坐在树屋里唯一的凳子上,扭过头看向外面,看到了那一株株代表了无拒绝的梧木,再一次红了眼眶。

  他那用,又那小心攥着那个小小的木人,像是捧着心尖上的珍宝,既怕气大了把小人捏碎了,又怕气小了小人会从手中跌落。

  陆鸣巳从没想过,自己竟会一对着这样一个随手雕出的小玩意,这样的无措。

  他没忘记白夏的提醒,没忘记南疆上空那个代表着不祥的灰黑『色』斑痕,残忍的真相被撕开得太快了,他还什都没得及和危岚说,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信任。

  那个时候,无论他再和危岚说什,他也不会信了吧?

  陆鸣巳将木雕小人举起,与他对视着,苦涩笑了一下。

  他凝视着那具小木人,漆黑的眸子诸情绪翻滚着,懊悔和痛苦熬成了一锅倒灌入心脏的热汤,烧得他难受,一股莫名的量自心底氤氲开,模糊了他的视线,让那具木雕小人在他眼前化作了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。

  他一张艳靡丽的面孔,轮廓深邃,乌发坠着七彩的绳结,顺服跪坐在他面前,看向他的一双琥珀『色』的眸子盈满了炽热滚烫的爱意,和深入骨髓的温柔。

  他的音空灵悦耳,宛如百灵鸟一般婉转:“阿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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