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三章 醉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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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三章 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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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符天呈的府邸坐落在皇城东南角,仆从除却贴身的丫鬟外,府里的侍从皆是持枪持剑的士兵。

  从韵茶坊回到符天呈的府里,路程不算太远,不过高漉似乎喝得太醉,一直有点不省人事。

  “去煮壶解酒茶来。”符天呈吩咐身边的丫鬟,他给高漉安排了一间客房。

  从那倒下之后到现在,高漉都是皱着个眉头一动不动,直到丫鬟褪去他的鞋袜,把他放在床上后。

  “……唔……”高漉似乎不大喜欢睡在床上,被子刚盖上就被掀开。

  靠在帘子旁的符天呈凝眸看了一会儿,走过去拍了拍其脸,轻声唤道:“高丞相?”

  没有反应,符天呈不再做其他事,他正准备离开这个房间,高漉却忽然抓住他的一个手指。

  符天呈转过头,看见他仍旧是阖着双目的,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
  “……”符天呈看了看旁边低头的丫鬟,有意站直身体挡住二人交握的手,吩咐他们先下去。

  待人走完,符天呈坐到床榻边沿,低头看见了高漉胸口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露出来。

  看起来像是橙黄色的信纸,符天呈眼神扫到高漉脸上,对方此刻特别平静。

  符天呈伸指拽着信纸的一角慢慢拖出来,期间高漉像是睡昏了般毫无波动。

  信纸上面明晃晃盖着陛下的印章,而且上面的油印味道尚未消散,显然是刚刚出宫时领的。

  符天呈又看了一眼高漉,对方微微张着嘴呼吸,脸颊红红的,墨黑的发丝混乱地撒在脖颈和脸上,与白皙的皮肤相间。

  室内很安静,符天呈想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展开信纸的封口,悄悄从里面拿出纸来。

  是一封举荐信,举荐新任管辖将军,里面还涉及了有关极寒之地机构的改造,字里行间的意思是要把极寒之地的权力重新纳回皇城手中。

  符天呈看着信纸的内容,眼神复杂地看向床上呼呼大睡的高漉,极寒之地的管辖将军制度会因为新任而改变,大幅度地削弱兵权。

  不知道,这里边的内容高漉参与了多少。

  符天呈把信纸装好放回原位,他起身抽|出自己的手,面无表情来到书桌,有些沉重地看着烛火。

  极寒之地如果真的换任,那九爷党的人个个都会岌岌可危。而如果这一步一旦被他们抢先成功,那下一个遭殃的便是他统领头上了。

  如此一来,清扫异党的工作便也完成。

  眼前这个丞相,在公文述职上有着表面的绝对权力,如今看来高漉似乎是太子的人,即便拉拢也不知可不可信。

  “……符……”正当这时,床上的人忽然说了句什么,符天呈抬眸看向他,发现高漉翻了个身,主动蜷着趴起半身。

  醒了?符天呈站起身,“高丞相,我已经吩咐人煮了解酒茶,今夜你便先留宿在此吧。”

  然而高漉没有回答,发丝遮掩下,符天呈看不太清他的表情。于是,符天呈主动走过去。

  “高丞相?”符天呈微微弯腰去看,高漉猛地抬头,眼神依旧是涣散的状态,整个人都有点发懵的样子。

  “抱抱。”高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,严肃的表情与平常并无区别,除却眼眸里因为醉酒而涌起的雾气和涣散外,他还是那样淡漠的模样。

  符天呈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侧了个脸想听清楚,“什么?”

  得不到回应的高漉居然露出委屈的表情,整张嘴不高兴地瘪了瘪,眉毛皱着滑稽的八字,像是受了天大的不公。

  这回,符天呈确定他还是醉着的了。

  “抱抱我……”高漉说着,竟主动伸臂环住弯腰的符天呈的脖颈,抬脸时,符天呈似乎还感觉到有什么绵软的东西擦过自己的脸颊。

  “……”符天呈第一次反应慢半拍,战场上训练上都能屡次杀敌致胜的他,头一回懵了。

  怀里的人酒气不小,抱着还不够,高漉还支起上半身整个人吊在符天呈身上。

  “高丞相!”反应过来的符天呈毫不犹豫地把人推倒在床上,他正色地处理好身上被高漉揉皱的衣服,眼神有些不屑地扫视着高漉。

  “早知高丞相如此酒品,我应当拦着十爷才是。”符天呈转过身,腰间的剑柄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铃铛声。

  然而还没走出屋子,身后传来闷闷的扑腾声,符天呈转过身看见高漉卷着被子从床上摔下来了。

  摔倒的高漉也没喊叫,就只是乱糟糟地坐在地上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  已经打开门的符天呈站在原地好一会儿,最后白雪飘在他脸上时,门合上了。

  符天呈快速走回床边,把人一把拎起,不轻不重地放到床上。紧接着他手臂一紧,高漉又是紧紧握着他的手。

  “别……斗。”高漉磕磕巴巴地说。

  别斗?符天呈没明白他的意思,只是想着把手抽回来,然而高漉不随他意,反而抱得更紧。

  高漉抬起眼眸,因为酒意他实在看不太清符天呈的样貌,甚至于他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
  这个男人就在眼前,手上的温度是那么温暖,连同身上的气息都如此好闻。

  “丞相大人,您醉得不清,我叫人把解酒茶送上来吧。”符天呈的语气很冷,连说话都带着远远疏离的敬意。

  这样的话入在高漉耳里实在刺耳,他拨浪鼓似地摇摇头,努力睁开双目聚精地瞧着符天呈。

  被高漉那双迷离的眼眸仔细盯着的符天呈都感到不自在了,他想着如何回避,却不料高漉忽然笑了。

 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淡,不像书里写的冰山美人笑时的惊艳,他连笑都是浅浅的,舒缓的。

  片刻,符天呈看见他垂下头,紧接着,手背传来温暖绵软的触感。

  “噗!”高漉又倒在了床上,双目紧闭,这回倒像是安心睡着了。

  符天呈怔怔地看着自己半举着的手,这是……他用好长时间来反应刚刚发生了什么,最后大脑告诉他,自己被亲吻手背了。

  还是面前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丞相。

  符天呈黑着脸从屋子里出来,遇上端着解酒药的丫鬟,他二话不说把茶给砸了。

  “明早让他赶紧出府。”符天呈冷漠地抛下这句话,然后走了。

  有关今夜信纸的事,符天呈还是决定与八爷当面细说。而次日一早,听府里丫鬟说丞相早早天未亮就出府了。

  许是怕人晓得他留宿九爷党人的府里,符天呈这样想。他没有把二人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告诉旁人,也不知道高漉自己记不记得。

  一连几日,符天呈没有与高漉私下往来,偶有在下朝遇见时,高漉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得猛躲。

  这明显的避让很快让许多人揣测统领将军与丞相不合。八爷这回与符天呈进宫议事,出宫前又绕去看了眼太后。

  御花园的梅花开得不错,十爷有意带符天呈去逛逛。

  “虽然你干着领兵打仗的活,但偶尔也要有些个情调,早就听闻宫里的梅花甚好,如今带你来赏一裳。”

  十爷说着,符天呈可没那个兴趣,比起赏花,他更喜欢找着个属下练一练。

  “十爷说笑了,赏花这些个事还不如我回营训兵。”符天呈也是耿直,有什么说什么,不过十爷洒脱随性,倒不觉得有什么。

  二人说说笑笑往御花园走去,还没见到人,他们就听得里头传来笑声。

  十爷走深里定睛一看,皇后娘娘大着肚子在观赏梅园。身边是一些婢女,今年刚刚登基的陛下还没有选秀选妃,因此如今后宫只有她一人。

  从太子妃到皇后数载,如今才怀上头胎,听闻宫里的人甚是重视。

  “皇后娘娘。”二人走上前,皇后娘娘虽是大着肚子,脸上的妆容样貌却依旧是精致得一丝不落,头上的旗花也甚是娇艳,衬得人还一如既往得少女。

  “十弟来了,统领大人难得来御花园。”皇后娘娘笑眼吟吟地看向二位。

  十爷笑了笑,简单说了几句话。他心底很清楚,皇后娘娘并非善茬,从前太子妃时便隐隐可见雏形。

  不过,最近大约是养胎,并无出现有关她的出格消息。

  “真是巧了今日。”忽然皇后娘娘如此说道,十爷正想问巧什么,便顺着其眼神看去,看见了御花园长廊下站着一个人。

  “高丞相。”皇后娘娘朝他招手示意过来,高漉似乎有些犹豫,眼神不自然地洒落在十爷身后的符天呈身上。

  这点,十爷自然也是注意到了。

  于是他凑近符天呈耳边,“我听闻你们不合,这消息是真是假。”

  符天呈啧了一声,看着高漉慢吞吞地朝他们走来,“真假如何,我们本就不属一派,立场不同,自然敌对。”

  十爷想了想也是,合与不合都是一个样。九爷党与太子党的不合人尽皆知,倒不也一样存至现今么?

  招呼几个人一同坐下,皇后娘娘命人送来上好的点心与茶。她看起来很热络,尤其对高漉。

  “新任丞相的职位,一切都还好?”皇后娘娘像是聊家常般开口,几个人各怀鬼胎,存着别样的心思。

  高漉也是客套地说着一切安好,多谢陛下抬举的话。十爷看了一眼高漉,“来年春皇宫得进行选秀了吧?”

  “一般都是来年春选秀,不过陛下的意思是现下不急,办武招更重要些。”

  武招,也就是征兵。本来按照规矩,两年一次武招便是足矣。去年已经招过,如今再招,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了。

  符天呈立刻抬眸看向高漉,对方也察觉到他的眼神,故而有些特意地避开没看。

  武招,看来明年好戏不断,陛下铁了心要重握兵权了。十爷心里了然,仰头将茶喝完。

  “丞相以为武招人数定在多少为好。”符天呈直勾勾地看着高漉,逼迫他与自己对话。

  高漉仍旧没抬头,只是淡淡打着太极,“一切还需从长计议,统领将军无需操心。”

  看见他这副敬而远之的态度,符天呈不满起来,他冷笑一句,“事关训兵,我不操心武招,难道操心选秀?”

  听了这话,皇后娘娘和十爷都惊了。在场论谁听了,都觉得这二人确实不合,而且还是人高马大的统领将军欺负人。

  “统领大人真是爱说笑,高丞相可别放心上,这两样都是重要的事情,许多公务还得丞相操劳。”

  十爷僵笑着打圆场,眼神频频来回看着二人的神情,皇后娘娘也笑了笑,“一直听闻统领大人有什么说什么,直爽洒脱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  那是,旁人想巴结符天呈而反被羞辱的人有多少,他们大多怀恨在心,总想着把符天呈拉下台。

  符家世代武将,加之如今是九爷党的人,符天呈愈发随心所欲,锋芒毕露。

  被怼了一通的高漉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波澜,心里却暗自神伤,他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。

  符天呈当真是一点面子不给,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。

  一番小聚,几个人从御花园走出来。

  “十爷十爷,陛下传唤您一趟。”刚出御花园宫口,就看见远处的小太监跌跌撞撞跑来。

  十爷不放心地看了眼前二人一眼,高漉垂眸看起来并没有神情,符天呈则是看着远处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罢了,十爷挥挥手让他们先走。符天呈二话不说掉头就走,高漉像是怔了一下,随即才抬脚跟上。

  十爷看着二人的背影,忍不住想这两人的关系怎么有点奇怪。

  待走远了,符天呈发现十爷也不见了,才斜睨一眼旁边的人,想到那个醉酒之夜,他感觉手背忽然灼热起来。

  “那日……”二人忽然同时开口,高漉像是受惊般,立刻缄口沉默。符天呈也瞧向别处,两个人尴尬起来。

  “那日若多有冒犯,还请统领将军多多担待。”高漉最后憋出这样一句话,符天呈看起来并不满意。

  “冒犯太多,担待不起。”

  符天呈一点面子都不给,直言如此,让高漉的耳尖都微微发红。不过他印象中自己具体做了什么,其实是不太记得的。

  不过,那日之后,他总觉得符天呈看着自己都是充满怨气的,因此才会猜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。

  而那日早早出府,也纯粹是怕被太子党的人知晓,让自己处境难看。

  二人都对彼此有很大的误解,不过他们都没有说出来。高漉不再接话,只是后来他命人去符天呈府里送了些赔罪的礼物。

  这反倒让符天呈愈发不高兴起来,他本不爱收礼,更何况是敌对党的礼物。

  上次那封信的事对符天呈来说,算是个不小的疙瘩,今日再听武招一事,他便知晓这其中背后高漉绝对是支招的那个人。

  如今送礼,莫不是要他与内部九爷党的人生嫌隙?

  于是,符天呈把东西原封不动送回,甚至大张旗鼓。高漉知道后,才明白自己的举动让他误解了,不过符天呈也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。

  凡在朝上,符天呈都展露着对他的不屑。朝下,他总是和十爷一起,故而更难以接近。

  高漉的心思都放在符天呈身上,他唯一能高兴的是,那日从符天呈府里出来的时候,身上居然有一个小玩意。

  是符天呈腰间那把刀的铃铛。拢共两个,一个被喝醉的自己给扒了下了。

  如今符天呈还未发现,高漉也藏着没有说。在他心里,有了这个东西,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什么牵引着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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