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四章 转危为安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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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四章 转危为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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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十爷写了一封信送到极寒之地,事关举荐信与来年春的武招一事。

  “武招主要还是建立新军,看来陛下有意脱离统领和极寒军了。”

  议事堂,皇叔等人相聚于此,九爷收到这封信便召集大伙商议。他还是坐着轮椅的状态,不过表皮的伤口有渐渐好转的趋势。

  “举荐过来上任的人倒是好处理,只是这个武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”方逸褪下身上的披风,放在椅子上。

  “来上任的人,终究单枪匹马,摸清底细后,是死是活也方便下手。”九爷盯着信纸,指尖翻了翻。

  “武招这个事儿,陛下肯定会倾注心血去办,往后若真是建成了,必然是个威胁。”皇叔捶了一下桌面,粗眉拧成一团。

  九爷沉吟思虑了一会儿,最后视线抬起,落在方逸身上。

  来年春的武招避不可免,陛下既已下令准备,那自然是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
  阻止不了武招,便阻止不了天子建军。那么,眼下便剩一个办法。

  转危为安,化敌为友。把武招建军变成自己人,九爷沉着眸子看方逸,只是此举需步步为营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

  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方逸察觉到那道视线,转过身看向九爷。

  “有一个方法。”九爷说。

  闻此,在场的人都打起精神,皇叔忙起身敲桌让他细细说来。

  “我们只需要让武招军变成我们的人就行了。”

  “话虽如此,可是武招面向全国,各界人士想必争相夺魁。而且,我们上哪找……”方逸说到一半,忽而幡然醒悟。

  九爷紧紧盯着他,皇叔霎时也明白了什么,“你的意思,是让方逸去参加武招?”

  “方逸从未踏足皇城,朝里的人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,未见其人。”九爷说。

  不管从哪个方面说,方逸的确是最好的人选。一来,方逸的身手足以争取到在武招军得来个不错的位置,二来,在摸不清营地是否有内鬼的情况下,他是唯一一个可信任的人。

  “若你想好愿意配合,便化名入城。不愿意,我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九爷把信纸收好,眼眸扫过方逸的脸。

  方逸垂着脑袋,看不出什么心思。他从未离开过极寒之地,其实说到如此卧底的事情,按照他的性格来说,并不是特别适合的。

  虽然九爷也说了,他可以再想想办法,不过方逸心里清楚,这是最好的法子了。

  议事到此为止,九爷没有要求方逸眼下就要给答案。夏重推着九爷走出议事堂,他重新把信展开来看。

  信纸上还提及了丞相与符统领的事,按照八爷的意思,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点奇怪。

  九爷自然相信符天呈与自己合作这些年,不大可能因为一个新任丞相而昏了头脑。

  在九爷的印象里,符天呈是个很心硬的人。他对敌对的反应很是明显,从来不做弯弯绕绕的事。

  不过,一切尚未有定数,他便让八爷好生看着符天呈,别让他迷了心眼。

  “九爷。”身后传来夏重的声音,九爷不紧不慢地抬头,顺势把信遮好。

  眼前不远处,裴玉抱了满怀的梅花向自己奔来。零落的花瓣挂在裴玉的碧色衣裳上,九爷慢慢勾起嘴角。

  “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很好,我想摘点在房里装饰。”裴玉说着,从怀里挑拣一支干净的梅枝放在九爷怀里。

  裴玉眼神落在信封的一角上,“十爷来信了?”

  “嗯,我没有和他说我腿上的事,免得他担心。”

  上次,他们猜测内鬼一事时,把那位送信的步兵绑到盘解室。时间紧急,交由审判的士兵长对其严刑拷打,结果问出来的只有一件事。

  那就是,他还送了一封信,关于裴玉的信。

  九爷等人听到这个消息时,都有些惊诧,当然他们不会相信裴玉给陛下通风报信的,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,裴玉并未提起送信的事。

  “他不会的。”九爷笃定,即便裴玉曾经倾心于陛下,可他不是这种卑鄙小人。

  这次回信,九爷势必要问一问八爷有没有收到裴玉的信,只要他收到了,裴玉的疑点便可自行打消。

  “让我看看你的手。”九爷的目光停在对方抱着梅枝的双手上,大概露在外面太久,雪光照映下都特别的红。

  裴玉乖巧地把手伸过去,淡淡地笑着,看九爷把自己的手护在掌心里取暖。

  “随我回阁楼吧。”

  二人伴着回到阁楼,九爷坐在书桌前想着回信的事,裴玉则在内室找了个瓶子插花。

  室内飘着淡淡的梅花气息,静谧安逸,裴玉边仔细拨弄花瓣,边扭头去看男人。

  隔着琉璃珠帘,九爷半撑着左脸凝视着桌面,外头的暖阳照在他披风上玄色的毛领处,淡淡的风轻扫他额前的碎发。

  九爷思考的时候,仿佛浑身置于一个让人无法打扰的包围圈里,旁边的夏重为他研墨,金色的阳光隔着指缝落在男人挺直的鼻梁处。

  脸部侧面是一个完美无瑕的阴影,裴玉把花插好抱起花瓶朝他走去,帘子间碰撞的声音吸引了九爷的视线。

  “我放在这儿了。”裴玉把白瓷瓶放置在他靠窗的桌面上,九爷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
  一边的夏重放下手上的东西,躬身离开房间。裴玉还不知他为何走了,只见九爷朝他勾勾手,示意自己过去。

  裴玉想了想,从桌子左侧绕到他面前,还未说话,就被九爷拉进怀里。

  “唔!”裴玉整个人摔在九爷怀里,男人摁住他的腿,把他整个提起放在自己怀里。

  裴玉愣愣地看着他,“怎么啦?”

  男人的目光落在裴玉被撞散的发髻上,他伸出手轻轻解开上面的绑带。瞬时,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,阳光照射下带着柔柔的光。

  “你怎么把我头发解开了?”裴玉伸手报复性地拉了一下他的发带。

  九爷俯身抱着裴玉,鼻间埋在裴玉的发间。幽静的房间里,裴玉不太确定刚刚是否听见了一声淡淡的叹息。

  从回到阁楼开始,九爷好像就被什么事情缠绕了般,眉宇间皆是扫不去的疲惫和谋虑。

  以前裴玉还能在软榻上等着九爷催他睡觉,可这几日,九爷似乎都在议事堂和皇叔他们呆在一起,偶尔裴玉夜半起来,都发现床边冰冷。

  是那封信吧,裴玉一下子想到了十爷。

  “皇城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裴玉没有藏着心思,而是直接问道。

 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,被摁在怀里的裴玉看不见九爷此刻的表情。

  “不算出事,只是有了点小麻烦。”九爷说着,执笔拿起信纸。

  裴玉坐在他怀里,想了想,麻烦?是十爷还是……陛下。

  两个人没再说话,九爷写完回信又抱着裴玉坐了很久,像是疲惫地在他身上小憩了一会儿。

  梅香缠绕着二人,裴玉腿有些麻了,想到九爷虽然现在伤口好了些,可也不能总这样抱着自己,他连忙起身。

  九爷被他挣扎惊醒,眼神居然带着些委屈地抬头看裴玉。

  “这儿冷,我扶你上床睡觉,这个信我让人去送。”裴玉安抚性地摸了摸九爷的脸。

  男人仰头看着他散发的样子,又被摸了几下脸颊,有些满足地微眯眼睛,像只猫似的抓住裴玉的手,在他掌心靠了一会儿。

  裴玉把人扶到床上后,“我去送信,等会儿回来陪你。”

  说着,他捏着发带和信走出房间。外面风有些大,裴玉走了一会儿觉得散发实在不妥,便找了个树下避风束发。

  从议事堂出来,穿过长廊的方逸无意识扫了一眼,看见了枯树下束发的裴玉。

  因为高举着两个胳膊,从身后望去,那道细长的腰格外摄人心魂,发尾随着裴玉的动作晃动着,树枝间的阳光如精灵般跳动在那青丝间。

  好像一把小刷子,狠狠挠着方逸的心,让他又痒又难受。

  待裴玉将头发束好,转过身时,二人视线碰撞,方逸才有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。

  “方小将军。”裴玉捏着信朝他走去,方逸一眼看见了那信,想着前几日的内鬼猜测,心道九爷真的信他。

  “方小将军?”裴玉又唤了一句,才彻底把方逸的神智唤回。

  “嗯……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方逸不自然地轻咳两声,躲开裴玉探究的视线。

  “送信。”裴玉笑着扬了扬手上的东西。

  方逸噢了一声,两个人从长廊走出来,送信的步兵在主营那边,裴玉不想麻烦人来回奔走,便自己过去。

  二人相对无言,方逸忽然想到如果他去了皇城,少说三年五年,也有可能……一辈子都不回极寒之地了。

  他想到此,忍不住朝裴玉看去,他的侧脸看起来朝气十足,眼睛也亮亮的。

  大概,他不会在意吧。方逸不知道自己生的什么情愫,对眼前的他居然有一丝不舍。

  如果要走,也是这两日的事。那么此刻就是最后一面了么?方逸皱起眉头。

  “我问你。”方逸鼓起勇气,还是开口了。

  旁边的裴玉转过头,笑眼吟吟地望着他,刚束好的头发飘扬着,碧色发带顺着风搭在裴玉的肩头上。

  方逸看了好久,最后说:“要是我去了别的地方,你……”

  他还没说完,裴玉就挑眉问:“去哪啊?”

  “你先听我说。”方逸难得没有发火,反倒是耐心十足地看着裴玉讲话。

  “我只是说如果我走了,并且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,你会……”

  想我吗?方逸这三个字说不出口,而且他惊愕地发现,无论是什么答案自己都不会满意。

  想念,多么痛苦又残忍的东西。方逸甩开脑海里不知名的情愫,将话锋偏转,“你会不会高兴死了?”

  裴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脚步也停顿在原地,脸色严肃又认真。

  “……”方逸发觉身边人没跟上,于是停住转身看去,发觉裴玉蹙着眉头,接着叉着腰指着自己。

  “虽然你一天到晚地骂我废物,不过这生活要是没有你与我拌嘴,也是无趣得很。”

  刹那,方逸整个人僵在原地。他还没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,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冰住了,动弹不得。

  “换而言之,你要是走了好久不回来,我们肯定想你。”裴玉大大咧咧地越过方逸,没有察觉对方的震惊。

  方逸感觉到心脏仿佛飙血,温热的感觉充满整个胸腔,几乎要从喉咙里喷出去。他缓了好久,才后知后觉地慢慢扬起嘴角。

  “你说真的?”他有些跌跌撞撞地跟上裴玉,语气急迫地问。

  “啊?别说我了,九爷都会很想你的。”裴玉拍了拍他的肩,二人已经到了营地,裴玉没再说什么,便直接跑进营地里了。

  独留方逸一人在营帐外,耳尖慢慢烧红得如同血梅,他转身用手臂砸了一下营地的木桩,似乎在极力隐藏那股跳跃的心情。

  “小将军?”林煜眯着眼睛走过来,他一开始还不确定,哪个娇羞的大男人在主营门口对着木桩发|春,走进一看原来是方逸。

  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方逸听到旁人的声音,一下子收回全部春意,冷漠地看向林煜。

  林煜是他营里的人,平时训练基本不来主营。

  “噢,将军叫我过来弄个事儿。”林煜说着,眼神不着痕迹地落到送信的步兵营里。

  方逸还处在心情混乱中,便没有深究林煜,只让他赶紧滚回自己的营来。

  这次裴玉也是一样,把自己准备的信夹杂在九爷的信封里,让步兵快马加鞭去送。

  许久,裴玉才出来,朝主营外的方逸笑了笑。

  皇城,玉堂殿。

  在朝里,有许多为天子忠职的组织。比如监信处,这是专门拦截或者监管过往来信的特殊组织。

  从八爷的第一封书信开始,尽管心中的内容按照陛下的命令,没有拆封,不过他们密切监视着他们每一封信的时间。

  不过眼下,陛下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。

  玉堂殿的中央,正跪着一个人。守门的太监抬眼瞧了瞧太阳,数着约莫一个时辰了吧。

  跪在地上匍匐着的正是高丞相,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,地板的寒气侵人,然而批奏折的陛下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。

  高漉阖着的双目微微颤抖着,他的双膝已经麻木无知觉,后腰也是酸疼得舒展不开。

  这是在罚他,高漉很清楚。那日送礼又被遣返的事情闹得朝里人尽皆知,陛下认为这是丢了脸面,丢了份的事。

  此外,陛下还想了其他,高漉是自己扶上来的人,如此明目张胆地与九爷党人示好,且不说反叛问题,光是在一众太子党面前就狠狠打了陛下的脸。

  于是他被罚,是应该的。

  高漉也知自己做的不对,所以送礼一事是他瞧瞧的,完全不敢声张。只是他没料到,符天呈竟直接遣了回来,还大摇大摆地告知旁人不收礼。

  “陛下,十爷和符统领来了。”守门太监进来通报,陛下这才从众多奏章里抬起头来。

  他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高漉,眼里满满的不屑,“爱卿起身吧,可以回去了。”

  高漉身体微微颤了颤,守门太监感觉过来扶他。因为跪得太久,高漉起身都有些头晕目眩,膝盖骨慢慢恢复了点儿知觉,也开始酸痛的走不来路。

  陛下放下手中的笔,冷漠地看着守门太监费力扶他的样子,高漉扶着门槛,脚步踉跄地走着。

  大门一开,外头的光照进来。两个身影显露,高漉抬眸看向二位,符天呈正侧着脸听十爷说什么,眉宇英气十足,还是这样。

  “哟,高丞相这是怎么了?”十爷看见佝偻着的高漉,发现他双腿曲着,似乎走路困难的样子。

  “无妨,刚刚摔了一跤。”

  说话间,高漉忍不住看向符天呈,对方扬着下巴,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,就是不看自己。

  “陛下在里面,二位赶紧进去吧。”高漉让开一条道,十爷笑了笑,便与符天呈一同进屋。

  符天呈走在高漉那一侧,在高漉的印象里,他身上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,据传符统领不爱焚香,也不喜香味。

  可是,就在刚刚,高漉敏锐地闻到符天呈身上的香气。那是带着甜腻的,专属于女人的香气。

  还是……还是他早前去过青楼与官员议事时闻过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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